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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快放臣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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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快放臣下來!

南荼全程圍觀著太後削狼毛。

等那些狼毛全都落在地上, 黑狼也禿了之後,他不禁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

作為原形和黑狼一樣的毛茸茸,南荼對身上的皮毛很是看重。

揍黑狼的時候, 他也是沖著對方的毛下手的,黑狼的尾巴上的毛都被他薅了不少下來,東缺一塊西缺一塊,坑坑窪窪的。

但是,直接剃禿,居然比他還狠心!

太後這意思, 接下來的處置是打算將黑狼身上的毛直接剃禿掉嗎?!

南荼咕咚咽了咽,往沈寒輕身旁縮去, 不自覺地扒拉著男人袖子。

袖子上被揪得起了道道褶皺,沈寒輕的手覆上了南荼的, 使了些巧勁讓他松開。

小兔子的手心都出了些汗, 沈寒輕以為是外面太熱了, 習慣性地展開紙扇給他扇風, 沒扇兩下, 忽然反應過來。

原來小兔子這樣, 是因為看到黑狼被剃毛了。

沈寒輕和南荼在用早膳的時候就已經商量過,黑狼對他們沒有造成實際的傷害,就是嘴有點欠, 唯一倒黴被牽連, 真正受了傷的,只有太後。

為了補償太後, 黑狼是放走還是教訓一頓, 還是要做別的什麽, 都由她自己決定。

雖然被剃毛很慘,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長回來,但南荼也不打算阻止太後,反正都是黑狼自己作死。

沈寒輕在袖子底下捏著軟乎乎的小兔爪,在南荼不滿地用另一只手戳著他胳膊的同時,對太後頷首道:“嗯。”

“好。”太後唇邊帶笑,依舊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將匕首插回去,用刀鞘在狼吻上一拍,“因為這事兒,我一晚上都沒睡好,坐著的時候,也總覺得缺了些什麽,比如,缺個腳踏。”

黑狼的嘴巴差點被太後一刀鞘打偏:“……?”

太後繼續道:“我那兒夜裏不太安全,還缺個看大門的。”

黑狼:“……啊???”

太後掰著黑狼張大的嘴,全然不顧他滿口鋒利的犬齒,哢的一下猛地將其合上。

動作又快又果斷,黑狼“嗷”地慘叫出聲,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沒想到,凡間的女人,竟然如此生猛!跟母狼比起來也不遑多讓!

黑狼用上了他知曉的屈指可數的成語之一,蔫巴巴地趴下了,也不敢反抗。

腳踏……看大門……

這也太丟狼了!!!

黑狼原地自閉了一會兒,突然小心翼翼地問道,“只、只有原形的時候要做腳踏嗎?”

太後想著這狼妖腦袋都禿了,雖然不知道他人形是什麽模樣,但想來禿子也好看不到哪兒去,還不如狼形。

她沈默一瞬,點頭:“對。”

-

等張晏生趕到的時候,一切都已塵埃落定。

黑狼被太後懲罰去看大門,給她做狼形腳踏。

“仙、仙人。”他趁著眾人不註意,都是忙活著將黑狼身上的麻繩解開,遞到太後手裏的時候,悄悄摸到了南荼身邊,“真的要讓太後將這狼妖帶回去啊?不如讓貧道將他帶回丹清門關押一段時間,好好教育一番。”

張晏生在真正想說的話,南荼一聽便明白了,他在擔心狼妖會繼續鬧出事情來。

在凡間走動,混入凡人之中的精怪不少,有像他一樣跟著仙君生活,專心修煉的,自然也有喜歡鬧事欺負凡人,或是修行邪術的。

丹清門與大盛皇室世代淵源,平日裏,除了例行的降妖除魔之外,對皇家的事情自然會更加上心。

他以前曾有聽聞,丹清門關押犯了事兒的妖族的牢房以嚴重程度來分為幾種,罪狀輕的關個十天半個月就能出來了,罪狀重的怕是要數十年,乃至百年也有可能。

除了被關著之外,每日還要出來幹活,進行思想教育,重新作妖。刑滿釋放的妖都像是被洗禮過的一般,變得懂事了不少。在這方面,丹清門確實做的不錯。

但黑狼幹的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黑狼已經為自己的出言不遜挨了頓打,有他的法器在,近日也無法修煉了。太後想將黑狼帶走,自己教育他,也沒什麽不合適的。

“放心好了,他不敢再對太後做什麽的。”南荼與張晏生說話的同時,正在儲物袋裏翻找著其他可以壓制黑狼修為的法器。

雖然他可以直接在黑狼身上施加術法,以此來控制黑狼,但他自己都在躲著避著,不能讓天帝發現他找到仙君了,若是在黑狼身上留下屬於他的靈力的痕跡,黑狼再四處晃悠,被旁人發現就不妙了。

大白天的,他翻起儲物袋來,也不敢翻得太過明顯,只能將儲物袋塞進袖子裏,再躲到張晏生身後一陣翻找。

兔兔祟祟,又與張晏生挨得極近的模樣,看得沈寒輕眉間微蹙,將麻繩匆匆遞給太後,便大步走過去,將南荼從張晏生身後拎了出來。

躲著人的小兔子一被拎出來,寬大袖口中的靈力微光便遮掩不住,直接暴露在了人前。

“……!”

南荼一驚,伸手拽住沈寒輕的衣襟,將人拉了過來。

高大的身軀將那些泛著微光的靈力盡數遮掩,南荼舒了口氣,加快速度翻找出了一個可以變形的,如鎖鏈一般的法器,將其幻化成了適合黑狼脖頸大小的項圈。

“張晏生!”他壓低了聲音,沖張晏生招招手,“快,你把這個東西遞給太後,編個理由,就說是丹清門的什麽法器,能控制住狼妖。”

“是。”

張晏生挪著步子過來,伸手準備去接,可是南荼和沈寒輕兩人貼得實在是太近了,旁人看上去,就像他們在親密相擁一般,南荼整個人都幾乎是被沈寒輕圈在懷裏的。

他想看又不敢看,別過頭,閉著眼,抖著手去接。

還沒接到。

南荼:“……你把眼睛睜開,趕緊拿走。”

“是!貧、貧道這就拿!”

張晏生心一橫,快速地睜開眼,還不敢睜得太大,瞇著眼睛瞄到南荼手上的狗項圈,伸手一撈,撈完就跑,連頭也沒回。

南荼親眼看見他將項圈交到太後手上,才將沈寒輕推開。

但是失敗了,沒有推動。

沈寒輕的身體連晃都沒有晃一下,還將南荼沒有來得及縮回去的細白手腕圈住了。

“陛下!”南荼一驚,趕緊四處張望,如提醒似的喚著沈寒輕。

院子裏這麽多人呢,太後還沒回去,仙君怎麽不收著點兒?!

沈寒輕瞥了正拿著項圈往黑狼脖子上套的太後一眼,再看了看正在一旁圍觀的沈重翎和沈行舟,帶著小兔子走到角落裏,“看來,南卿的袖子裏藏了不少寶貝。”

“也不沒有多少啦,只是因為臣把儲物袋放在袖子裏了,這樣方便拿東西。”說到這個,南荼的註意力立刻被轉移了,舉起袖子給沈寒輕看,“畢竟在凡間嘛,不能大大咧咧地將這些東西暴露在人前。”

沈寒輕的視線在散發著光芒的緋色袖口一掠而過,心中竟是沒有升起任何驚訝好奇之感,仿佛就算是他二十幾年來,第一次見到能隨著袖子變大變小的儲物袋,也並不能引起他的好奇。

每當出現和小兔子有關的事,他都會有這樣奇怪的感覺。

昨夜他親眼見到南荼的身影在樓下消失,他並非玄門中人,僅憑他一人根本無法當即尋找到南荼的蹤跡。

可奇怪的是,在南荼消失的瞬間,他心裏便好似知曉了南荼的位置,靠著冥冥之中的那股預感,一路找過去,果然在樹林裏找到了南荼。

還有小兔子說的那句“找到你”,也讓他很是在意。

該怎麽做,小兔子才會老實將瞞著他的事說出來呢……

沈寒輕收斂了神色,俯身咬住南荼的透著緋紅的耳尖,在齒間細細碾磨,聲聲暧昧的低語徑直鉆入南荼耳中。

“南卿每日都要瞞著旁人,小心謹慎,不能暴露,一定很辛苦吧。”

“唔……”

從昨夜開始,無論是原形時的兔子耳朵,還是人類模樣的耳尖,都被男人尋著機會,如現下這般肆意玩弄多次。

南荼的耳廓瞬間變得通紅無比,耳尖也被溫熱濕潤的東西掃過,浸滿了濕漉漉的水光。

他揪住沈寒輕胸前的衣襟,沒控制住聲音,指尖用力,在衣衫上留下了明顯的折痕。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大庭廣眾之下,他只感覺耳朵要比平時敏感很多,連呼吸都變得淩亂了起來,“陛下!”

“朕在。”沈寒輕低笑著,“別怕,以後有朕幫你。”

“……”

他明明不是想說這個!

就是有仙君在,他才、才會更加容易在凡人面前暴露!

南荼正想一腳踢過去,讓這個在他的兔子耳朵和兔子尾巴被發現,被迫從心照不宣轉為明面之後,變得越來越放肆的男人清醒清醒,可腿剛一動,兩人的身形便是一轉。

為了避開眾人的視線,沈寒輕選的這處角落本就逼仄狹小。

他的腰被一雙大手掐住,整個人也隨之一晃,被男人摁到了墻上。

“南卿小心,傷了朕,對南卿可沒有好處。”

背部是樹蔭底下的冰涼墻壁,身前卻有灼熱的氣息鋪天蓋地襲來,發間似是有什麽東西快要鉆出,尾椎處也有些控制不住。

唇上忽地一熱,接著便被撬開。

漂亮的杏眼倏然增大。

頃刻間,杏眼中彌漫上了一層水霧,眼尾濕潤得厲害,連長睫上都沾染上了層層水汽。

雪白的兔耳噗的一下從烏發中探了出來,小絨球也在衣襟之中不斷地顫動著。

唇舌被纏住,南荼連一句完整的話都無法說出,只能發出斷斷續續的輕喘,被親得快要站不住了。

情念驟起,在院內的角落也別有趣味,不過沈寒輕還是保留了理智,知道自己若是真的敢這麽做的話,說不定小兔子第二天就會氣到消失得無影無蹤。

親著親著,沈寒輕餘光瞥見烏發間的那抹軟白,順勢放過了小兔子那已然變得嫣紅不已的唇瓣,指尖捏住柔軟的耳根,“已經冒出來了啊。”

另一手繞到細韌的腰肢之後,隔著衣服觸碰上了將薄薄的布料頂得鼓鼓囊囊的兔子尾巴,輕輕捏了捏。

“……”

南荼眼尾洇著濕紅,狠狠地瞪了沈寒輕一眼。

他勉力控制著呼吸,盡量將那些低喘壓回喉間,也不敢張口,就怕會漏出什麽旁人不該聽見的。

“耳朵和尾巴……南卿收得回去嗎?”沈寒輕在他眼尾親了親,似是有些憂心,連眉間都微微蹙起。

南荼咬著唇,從牙關裏擠出來兩個字:“還……裝……!”

要不是仙君要咬他耳尖,還不分場合地亂親,他的耳朵和尾巴又怎麽會冒出來!

“朕帶你回去?”

“不、不必!”

“那該怎麽辦?南卿也不想被旁人發現耳朵和尾巴吧?”

“啊!陛下!等等!”

南荼驚呼著,身體一晃,拒絕的話剛出口,就被男人打橫抱起。

“摟著朕的脖子。”

紙扇展開,遮擋在南荼頭頂,骨節分明的手解開他的發帶,還將兔耳往身前攏了攏。

沈寒輕故意將他的衣服弄亂了一些,垂下來的外衫正好遮擋住身後凸起的尾巴。

“陛、陛下!”南荼急得湊到了沈寒輕耳邊,被親得有些紅腫的唇瓣快速張合著,“您在做什麽,快放臣下來!”

“帶你回去啊。”沈寒輕絲毫不慌,還有閑心在小兔子發間親了親,“南卿別亂動,朕抱你上樓,絕對不會被人發現的。”

南荼:“……”

明明這樣才更加容易被人發現吧!

可無論他如何抗議都無濟於事,沈寒輕抱著他走出了這個角落,步伐穩穩當當,連扯起謊來也是行雲流水。

“南大人這是怎麽了?該不會是中暑了吧?!”孟欒驚叫著湊上前來,“奴去請太醫過來瞧瞧?”

太後已經成功將項圈套上了黑狼的脖子,才從盛九手裏結果細長的銀鏈,接到項圈之上,見狀也擡頭問了句,“中暑?”

“不是中暑,不過是太陽烈了些,他剛起來沒多久,曬久了,有些頭暈罷了,備點涼水來便可。”沈寒輕隨口胡謅幾句,便抱著南荼上了樓。

南荼全程不敢擡頭,恨不得將耳朵也隨著眼睛一塊兒閉上,攬著沈寒輕脖頸的手都泛著紅,染粉的指尖無力地搭在玄色的衣衫之上。

兩人走後,沈重翎撓了撓頭,往他們待過的,那處上有巨樹遮天蔽日,後有高聳的院墻擋著,極為蔭涼的小角落看去。

“……真是怪事,這哪兒有太陽啊?”

沈行舟淡定道,“阿兄,你不懂,太陽是塊磚,哪裏需要往哪搬。”

沈重翎:“?”

-

荒唐的日子就這麽持續了一段時間。

南荼發現沈寒輕最為喜愛他的兔子耳朵,而後才是那團小絨球似的尾巴。

睡前要玩,醒了要玩,哪怕是在無人的書房,也要哄他將兔耳和兔尾露出來。

兩人的動作也越來越過火,有幾次在床榻上,還差點在毫無準備之下就……

幸虧沒有準備呀……他也還沒準備好呢。

南荼趴在床上,將臉埋進了柔軟的枕頭裏。

這日午後,用完了午膳,他又被仙君摁著親昵了許久。

後來還是互相幫助了一番,身上的痕跡被仙君伺候著清理幹凈,連被子被換了張新的。

仙君獨自去洗漱了,一直沒有回來。

已有小半個時辰了吧……

南荼耳尖一熱,大概能猜到沈寒輕在做什麽。

他抱著被子在寬大的床上滾了一圈,紅著耳朵,兔兔祟祟地從儲物袋裏翻出來蘇令容給他的那些話本。

上回,他學習到了哪裏來著?

與此同時,裝滿了冷水的浴桶之中,沈寒輕半身都浸在冰涼的水裏,拿著本專程讓盛九買來的畫冊,神情嚴肅,認認真真地翻閱著。



畫冊越往後翻,畫就越直白露骨。

南荼捂著臉,從指縫中去看著畫上的內容。

心中既是害羞,又是好奇,這麽看著看著,便忘記了時間。

忽然,靈鏡亮了一瞬,接著便是光芒大盛,將床帳之中照得一片雪亮。

南荼這才回過神來,將靈鏡拿起。

靈鏡裏出現了晁若的臉,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奇怪。

“小兔子,你最近,是不是幹了什麽不得了的事兒?”

“啊?沒、沒有吧……”

南荼心虛地移開眼。

他在仙君徹底面前暴露了兔子耳朵和兔子尾巴的事兒,還沒有告訴晁若。

最近聯系不到天道,盛翊也沒跟著過來避暑山莊,就連翡畫都不知道跑到哪裏去野了,三天兩頭見不著雀,他身邊也沒有能說這事兒的人,慢慢地,就不小心將這件大事給忘記了。

這下晁若突然問起,他也不知道怎麽回答,條件反射地開始糊弄。

晁若狐疑地瞅了南荼一眼,見他不肯說,只好嘆了口氣:“小兔子,我也是才知道的消息,就立刻來告訴你了,你聽了先別慌。”

“什、什麽事兒呀?”

南荼將畫冊扔到一旁,緊張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晁若醞釀了一會兒,艱難開口:“天帝,好像,知道了……”

作者有話說:

泡著冷水的沈寒輕:嗯?原來要這樣?(學到了)(記筆記)(水怎麽越來越熱?)

和晁若打著視頻的兔兔:啊???(扔掉畫冊)(慌張揪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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